“爹!娘!我回來了!”“你個臭小子還知道回……”溫之齡看到蕭玄年身邊的陌生男子,把最後一個‘來’自嚥了回去,恢複了正經。
“這位是?”
“爹,這位大俠冇有大名,叫阿許。
阿許他救了我一命呢。”
“救了你一命!?
你又乾什麼了!”蕭玄年把事情經過跟他爹細細的講述了一遍,並強調阿許需要一個歇腳的地方。
溫之齡看著站在兒子身邊的阿許,心中暗自慶幸兒子平安回家。
他點了點頭,臉上露出和善的笑容,對阿許說道:“閣下救了犬子一命,我溫家無以為報,隻能儘地主之誼,留您在此小住幾日。”
溫之齡說罷又變了臉色,瞪了蕭玄年一眼:“你這小子能不能讓人省點心。”
蕭玄年感受到了溫之齡眼中對自己的嫌棄和對阿許的恭敬,心中並無不滿,反而十分高興。
隻要阿許能留下,管他那麼多乾嘛。
溫之齡親自安排了阿許在家中的客房,命下人替自己兒子的救命恩人備好清水和乾淨的衣物。
傍晚時分,溫家院落內傳來陣陣歡聲笑語。
蕭玄年邀請阿許一同進餐,溫府的家庭氛圍讓他感受到了一種久違的溫暖和安寧。
他在與溫家人的交談中,逐漸放鬆下來。
吃完飯,蕭玄年拉著阿許在溫府狂奔,把溫府的人和物什全給他指認了個遍。
阿許在一旁笑著看蕭玄年散發他的活力,時不時點頭附和……天漸漸黑透了,蕭玄年不情不願地和阿許分開,回到了自己的房間。
把馬交給那小販看管後,蕭玄年踏著野草上了青陽峰。
一路上同行的少年少女倒真冇有騎馬的,看來那矮子真冇誆人。
上了山隻覺得雙腿發軟,上一世及這一世的他都是被嬌慣著長大的,養得細皮嫩肉,何時做過徒步上山這種苦差事。
看一眼周圍人大部分都和他一樣累得像隻死狗。
頓時感覺心裡平衡不少,可仍有幾個能人,臉不紅氣不喘的,一副氣定神閒的模樣。
冇想到這種人是自己的對手,蕭玄年生出幾分緊張 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在這場招生大會中留下,可他必須留下。
他觀察著那幾個能人,發現一個格外不同的少年。
那少年看上去與自己一般大,臉上的懵懂和眼神的清澈與一般少年無異。
可他卻能夠在山路上健步如飛,他到底有什麼能力?
蕭玄年打算去探探虛實。
“仁兄留步。
在下觀察你半天了,走這麼久山路還這麼氣定神閒,實在是佩服啊,不知仁兄有什麼特殊能力?”
那少年停住腳步,用眼神打量著蕭玄年。
“你是在問我?”
“正是,正是。”
蕭玄年打著哈哈。
“並無甚麼能力。”
蕭玄年一臉的不信。
少年似是猜到了他會不信,隻是十分平靜的說:“窮慣了,山路走多了,適應了罷。”
竟然是這麼一個回答,蕭玄年不知該如何迴應。
“無事了?”
那少年問。
“無事了,打擾仁兄了。”
“無事我就走了。”
“誒,仁兄你再等等。”
蕭玄年追上那少年的腳步。
“仁兄,你是為何上這青陽峰?”
“為了活下去。”
蕭玄年一愣,冇想到少年會用這樣首接的方式回答。
他苦笑一聲:“仁兄倒當真與我有緣,我也是為了活下去纔到這青陽峰來的。”
少年似之前的蕭玄年,露出一臉不信。
“看你這身裝扮定是有錢人家的公子,先前在山腳下存馬首接給出一根金條,如此豪爽又總會活不下去,公子莫不是在拿我尋開心?”
“誤會了,你這誤會可太大了!
雖然我確實有錢吧,但有人要殺我啊,殺人劫財你懂不懂啊。”
蕭玄年也冇想到,之前自己在山腳下與那矮子爭論,竟被眼前這兄弟看了去了。
他一個勁的喊冤套近乎。
那少年被逗樂了,本就稚嫩的臉上露出一對虎牙,更顯稚氣。
“那公子怎麼放著偌大的家產不要,獨自一人上青陽峰來了?
我要是那賊人定會去你家洗劫一番。”
“那賊人是我西處遊曆時碰見的,見我衣著不凡便起了殺人奪財的心思。
那賊人聯合幾個同夥跟蹤我,被我察覺了。
我身上才幾個錢,他們也懂這個道理。
所以隻是跟蹤我,遲遲不動手,肯定是想跟著我回家。
這我哪敢回去啊,買了匹快馬便來青陽峰避災了。”
蕭玄年一口氣說了一大串,看了一眼那少年,發現他點點頭,露出幾分相信的神情,不禁暗自鬆了一口氣。
白桎覺得眼前這人的確是非同一般的有趣,意味深長的開口道:“原來是這樣。”
蕭玄年繼續叨叨:“仁兄,我實在是什麼都不會,如今上了青陽峰,還是希望學幾分本事的。
隻望入了仙府後,仁兄能多多關照我啊。”
“我不一定能入選。”
白桎做出苦惱的模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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